哄完小姑娘,苏毓去厨房杀猪,用山里摘的大叶子把肉包严实,一一放进筐里。几十斤的熏肉加上野猪,把筐塞得满满的。
收购站在城中心,人多眼杂,苏毓原想找别的地方,凑巧看到一条不起眼的巷子到处是红袖章,只好作罢。
公社的收购站地方不大,只有两个社员,老太太背着筐走过去,刚拐了弯,就被一个年轻妇女拦住。
“同志,有肉吗?我能不能用布票跟你买?”
苏毓瞧她不像二道贩子,点头,“一斤肉三尺布。”
妇女咬牙,“行!”
她带苏毓去了偏西的巷子,这一带都是工厂家属楼,大家都是熟面孔。见苏毓一个老太太背着大背筐,眼睛一亮。
“淑芬,这是你家亲戚啊?”
年轻妇女点头笑,“是我娘家的表婶,知道我刚出月子,来城里看我。”
大家心照不宣,嗅着鼻子都能闻到肉味儿。
有个白胖的老太太上前来,悄悄问,“淑芬她表婶,肉咋换啊?”
“野猪肉九毛钱,剩下的六毛,都不要肉票。”
大家一听,价格比供销社贵点,好在不要票,咬牙一个月能多吃顿好的。
先前那老太太立刻喊道:“给我来三斤野猪肉!”
“我要兔肉,我儿子爱吃麻辣兔丁!”
“给我留半扇,我拿麦乳精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