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从期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出言警告道:“闻严!”
可闻严像是看不到听不到似的,他心里翻涌着的情绪淹没他的理智,闻严溺毙在当中绝望的伸手大喊。
他为什么要问这句话?
为什么要当着闻国朝面试探路从期——这个答案不是他想要听到的。
他想要听到的是,路从期恨他父亲、不在乎他父亲,他不想要听教科书般幸福美满的故事……
闻严死皮赖脸,油盐不进的单眉一挑,混蛋极了的做出无赖样:“当年要不是什么劳什子拯救卧底的行动,我爸也不至于这会儿躺到这儿。我替我爸说几句怎么了?”
“英雄?你爸的英雄为什么需要别人去救?为什么会有牺牲?英雄不他妈都是救人的吗?!”
路从期气急败坏,胸口有无限怒火,带着股莫名的悲愤盯着闻严。
路从期看看闻国朝的墓碑,看看站在那儿言辞嘲讽冒犯的闻严,深吸了口气,好半响没说一句话。
他站在那忍受足了自己的怒火之后,看也不看闻严转身就走。
“反正活着最大,你妈其实也就那样吧……”
“啪——”
闻严偏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路从期扇自己巴掌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
他拎着闻严的衣领,咬牙道:“你怎么能!”
闻严脸上火辣辣的疼,疼的他出口的话字字带着利刃,戳人伤己:“过于理想化的女人过不太好,你妈将她的个人崇拜加之在你身上有什么不对?”
路从期伸手还想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