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灼听不太懂戏曲,其实他不懂的东西有很多,就连复杂一点的字都会不识得。和饱读诗书的陌子秩相比,或许自己只是运气好了一点点。
将下颌搁在膝盖上,听着戏台上有些悲愁的曲调,桃灼莫名的有些失落。
“这位公子,能赏我一口吃的么?”
虚弱的声音打断了桃灼低落的情绪,桃灼顺着声音抬起头,原来是个小叫花子,看起来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
桃灼翻出一锭银子递过去,大概是那小叫花子没见过这么多的钱,瞪圆了眼睛却一直没敢伸手接。
“拿着吧。”桃灼动了动手腕,示意他接着。
“谢谢公子。”接过银钱,小叫花子跪下给桃灼磕了个头。
就在他低头的一刹那,桃灼看见他后脖颈上有一条很深的伤疤。应该是新伤,血色是深红的还未结痂。
桃灼忍不住问了一嘴,“哪来的伤啊?”
小叫花子不太在意的笑了笑,“乞讨之时被人打的。”
其实桃灼也猜想到了,自己乞讨的时候也经常被欺负,只不过是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桃灼没再说话,那小叫花子也没走,而是坐在了桃灼旁边,但又和桃灼保持了一段距离。
倒是安静,只偶尔的歪头看看桃灼。
等到天色完全沉了下来,桃灼才起身准备离开。走了没多远,就发现那个小叫花子不远不近的一直跟在自己身后。
桃灼抬头往街道两边的楼阁、房檐望了望,自然是没看见半个人影。也不知道他们四个又去疯玩了,还是觉得跟在身后小叫花子没什么威胁,不屑于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