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顾煙从小到大第一次挨巴掌,被人实打实的扇了一个嘴巴,半晌儿没反应过来。
桃灼颤着手指,慌怕的额角都渗出细汗。他很是心虚的垂下眼眸,纤长浓密的眼睫毛也似紧张的不住抖动。
就算自己的身份抬的再高,可他和顾煙之间的那种不对等就如同刻在了骨子里,在桃灼潜意识里还是顾煙为尊自己为卑。这一下,着实是被顾煙的话刺激的失了理智。
只是打都打了,桃灼不想露怯,颤着声的说道,“别拿我和那个贱人相提并论。”
“好,好。”顾煙冷笑着点头。
凤眸里又出现了赤红色,顾煙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只连说了两个好,而后起身离去。到了桌子边又踹了—脚,进了院子里也没管陌子秩愿意不愿意,直接将人抱起离开了烟雨楼。
桃灼将还疼着的手掌心贴在脸颊上,忽然就忍不住落泪。
心里像是被拧成了团,摊开了铺平了也是密密麻麻的褶痕。那种伤着别人又痛着自己的滋味令桃灼想放声大哭,那种无法靠近又无法远离的折磨令桃灼一再隐忍着,将眼泪化作无声。
之后的几天顾煙一直没来烟雨楼,也没人过来找麻烦,桃灼总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桃花开又看着桃花落。说不上是孤独,毕竟还有紫嫣和风玄苍他们陪伴着。或许是空虚,就算耳边有欢声笑语,桃灼也融入不进去。
成婚后的第五日,顾煙例行上早朝。而桃灼被册封宁王,也有上朝议事之权。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将军府,一个坐轿一个骑马,无半点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