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煙却是一个字都听不见去,只是坐在床边紧紧握住桃灼的手。
顾煙无情,也痴情。
最是害怕失去的一个人,却不断的尝着失去的滋味。顾煙想着可能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自己是怎么把桃灼一次次的赶出将军府的,一次次将他从自己身边推开的。凭什么?凭什么还让你轻而易举的得到?
次日,顾煙将昏迷的桃灼带回将军府,却没管平南郡主,气的老王爷嚷着要和离,从此和顾家划清界限。最后还是病中的老夫人要去平南王府赔罪,顾婵不忍母亲伤神才又登门谢罪,并接回同样昏迷的平南郡主。
无忧拧干手中的帕子,轻轻擦拭着桃灼的脸颊。
桃灼的五官精致,像是一笔一划勾勒出,从画中走出来的。肌肤白皙细腻的几乎看不清毛孔,美的干净透彻,宛如美瓷。
无忧顿住手指,忍不住低头凑近了在桃灼的唇上轻轻碰了一下。那柔软微凉的触碰感令无忧头皮都跟着发麻,想扑上去用力的亲吻。
恰好这会儿顾婵挑帘进来,“做什么呢?”
无忧吓得差点儿将手中的帕子掉在桃灼脸上,急忙跪下,“将军,我,我给公子擦擦脸。”
顾煙垂下睫毛盯着无忧。
他倒是没看见什么,就是瞧见无忧弯身贴的很近,似是再打量桃灼的容颜。
“出去吧。”
如今的顾煙像是被抽空了骨子里的血气,尽管对于适才的那一幕心里有些不舒服,却连发脾气的精力都没有了。
拿过那块帕子,顾煙坐在床边为桃灼擦拭着。
“沈太医说找了几样草药,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但可以一试。”
解开桃灼的衣领,那些青色的伤痕令顾煙停顿住双手。过了好一会儿才颤颤的用帕子按在那些痕迹上,轻轻擦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