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将军摇了摇头,“他那么多的妾室,一个个人精儿似的。再说我母亲也不受宠,又没什么地位,谁愿意为她花心思啊。”
他说这一切的时候很平淡,好像再讲着别人的故事。桃灼忽然间很理解这份心情,伤透了,心死了,往往剩下的都是这份让外人看不懂的平淡。
“那你就没找人调理一下身体么?”
云将军歪头看向桃灼,感觉自己是被同情了,因为眼前这小家伙说话的语气突然就软了下来,像一只柔顺的小兔子。
云将军笑了笑,“找谁调理?长卿么?我怕他给我毒死。”
噗嗤的一声,桃灼被逗笑。
“如果那晚你不和我说你是郎中,我肯定把你丢在林子里不管。”云将军感叹似的抬手扯了扯桃灼鬓角的发丝,“缘分啊,我营中缺军医,正需要你这个郎中来坐阵。”
桃灼嗤之以鼻,“你那是缺军医么?你压根儿就是没有。”
云将军哈哈大笑着一把搂住桃灼的肩,“这不就有了么。”
“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桃灼从他的臂弯里钻出,还不忘提醒他,“不是说好了只是看看而已么。”
“只让看不让碰,那滋味多难受。”
认真了没一会儿,又变得不正经了,桃灼无奈的丢了一个白眼过去。
“小桃子,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
过于亲切的称呼令桃灼怔愣了一下,桃灼蹭了蹭鼻尖,仿着他那晚嚣张的语气,“我凭什么要知道,谁稀罕你叫什么。”
一声低笑,他贴近桃灼的耳畔。
“云逸。”磁性的嗓音低声细语的在桃灼耳边萦绕着,“别那么小气,我那晚就是随口一说。记住了,我叫云逸。”
低飞从墨绶,逸志在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