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必,商户嘛,总是如此,无奸不商对不对?孤是当皇帝的,不可寒了这些商户的心,睁只眼闭只眼的,差不多就算了。”
“谢陛下宽囿。”
“可是还有一件事,想来仲德你也不知道,你还不知,你儿子的商号,已是大襄第一商号了吧?”文宗帝眼露赞叹,“这可是天下第一富啊。”
“天下第一富,是国库,是陛下的皇商字号‘玖’字号,犬子不敢担此盛名。”
“皇商国库的钱,是天下的。行兵打仗要钱,开仓赈灾要钱,给朝中百官发俸禄要钱,就连后宫的妃子们日常开销,还是要钱,这钱啊,落不到孤的口袋里,总是得之天下,哺之天下,所以说,这论起来还是你儿子有钱,他只管温家就好。”
“温家,也是陛下的。”
“说得好,孤最喜欢听你说这些漂亮大话了,说得孤心里熨帖舒坦。”文宗帝又笑,“那孤上回想让温西陵将钱交出来,你怎么又不肯?仲德,你不要总是如此说一套,做一套嘛,孤都让你弄糊涂了。”
靖远侯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呼出来,文宗帝这是来算总帐了。
反正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温仲德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装的了。
他抬起头,坦坦荡荡地看着文宗帝“陛下,您今日与老臣说了这许多,是想告诉老臣,太子您是绝不会接回宫的,是吗?”
“你说呢?”
“那皇后该如何?”
“得问你啊,皇后是怎么病的,你不是最清楚么?”
“臣必会为皇后寻来绝世名医,以求皇后娘娘凤体安康。”
“晚了。”
温仲德微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