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俊马上的人,不是背着信筒,而且背着长刀。
……
陛下宣旨,召靖远侯进宫。
温仲德掸了掸身上的蟒袍,依旧搓搓手,撇着八字步,走进宫中。
同日,城外大军至。
宫中。
太平殿里的文宗帝一身常服,闲听雨声,轻翻书页,桌几上的茶凉了又热,热了又凉,靖远侯站在殿外,整整一个时辰。
溅飞而起的雨雾打湿了他的袍角,他面色不改,昂首而立,守门的太监躬首低眼,大气也不敢出。
忽听得一声狸猫叫,文宗帝似是从书中回过神来,陡然记起靖远侯还等在殿外,便说道“叫靖远侯久等了,让他进来吧。”
太监传话,温仲德迈开有些发麻的腿脚,走进殿中,叩首行礼。
“何需如此大礼,仲德,过来坐吧。”文宗帝放下闲书,笑容可掬地看着靖远侯,又给他斟了杯茶。
他一边斟着茶水一边说“这茶呢,是比不上你侯府的了,你将就着用,听说今年一点好茶,全送去了你靖远侯府,孤也贪得紧啊。”
靖远侯笑眯眯地说“陛下言重了,陛下所赐,皆是天恩,这茶,自然也是世间最好的茶。”
文宗帝笑了下,抬杯闻了闻茶香“你是不是在等孤低头,将太子接回来?”
靖远侯笑答“陛下心意,老臣不敢妄自揣测。”
“其实此事说来,你是该向孤上奏进言才对,因为孤记得,当初是你把太子送走的,如今臣子们却问孤何时将太子接回来,实为不该啊。”
“老臣老了,不在朝中多年,哪还有什么臣子愿听老臣一言,不给陛下添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