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接着说。”
“唯今之计,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太子归京,将温家与东宫捆绑于一处。既可作为储君的仰仗,也为未来的温家铺条后路。只要东宫稳固,温家的将来也就平稳了。”
“你的意思是想接太子回京?”
“侯爷以为呢?”
“没有陛下圣旨,如何接他回京?”
“这个可以慢慢想办法,我还是想知道,太子当年因为何事被陛下送走。”
靖远侯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思忖片刻后,才说“太子不是陛下送走的,是我送走的。”
殷九野假意疑色,“侯爷?”
“当年陛下要诛杀太子,我为了保太子一命,提出将他送去太玄观修行,为国祈福的法子,此事皇后也知道,只不过为了让陛下相信此事并非我与皇后密谋,不得不让皇后作出不舍的姿态。”
“陛下若真要杀太子,侯爷您又如何保得住?”
“你以为当年的温家是现在这副样子?为了让太子活着,我着令群臣死谏,逼得陛下不得不让步。也正因如此,陛下才对温家万般忌惮,他苦心筹划数年,一点点将温家之人从朝中清除,直到今日,他还在想着要怎么弄死我。”
“那侯爷为何要力保太子?”
“我不保太子保谁?皇后是阮阮娘的亲姐姐,她们两姐妹的感情一向甚好,进宫时,阮阮娘还送了皇后一块玉,刻着一对并蒂莲,她两一人一块,喻意她两如这对双生莲一般。”
殷九野暗自摸了一下藏在腰间的玉佩,原来是这样吗?原来这信物还有这样一个典故。
温仲德抿了口茶,又说道,“后来皇后生太子时,阮阮娘在家里高兴得整整一夜都没睡,对我念叨着,以后她姐姐在宫中就有依靠了,还说以后一定要让我家老大成为太子的得力臂膀,辅佐太子。”
温仲德叹了声气,声音低沉下去,“她喜欢的,我都喜欢,她那么疼爱那个太子,视若己出,我又怎会不跟着疼爱?只是可惜天不从人愿,她没能看到太子成人,也没能看到阮阮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