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姬曾想揭开帘子一睹庐山真面目,险些被人抹了脖子,之后她再不敢有任何妄想。
客人听罢曲子后,立时有人上来蒙住盛月姬的眼睛,送她离开。
马车将她放在听白楼外,盛月姬揭下脸上蒙眼的面纱,回到自己的雅苑。
外面正是热闹的时候,不远处的花楼里传来动人歌声,是听白楼的哪个歌姬在练曲。
她又看到了手边一串红珊瑚手钏,珊瑚很漂亮也很珍贵,色泽鲜艳,质地细腻。
这是贾臻送她的,当时他说掌中珊瑚怜不得,却教移作上阳花。
那时他语气中的幽怨和无奈,时至今日盛月姬仍记得,他一直想让自己变作他的私有,可自己如这珊瑚一般,总有别的去处,很多去处。
她想不通这样一个人,怎么就变了?!
抓起那串珊瑚手钏,她狠狠摔碎。
……
同夜的渔樵馆,辞花歪在榻上,啧了一声“听蓝绻说,最近有人在查你,消息是从盛月姬那儿出来的。”
殷九野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辞花纳闷“你留着贾臻活口,就应该想到他会说出此事吧?”
殷九野又“嗯”了一声。
“你给我说说呗,你什么打算?”辞花坐起来。
“我只是好奇那日调动京中守备的人到底是谁,所以故意留了条线,如果有人要查,也应该就是此人。”殷九野没好气地看了辞花一眼“你能不能稍微长点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