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嵬颤动着眼睫,低着头,咬着牙关,死死地抱住了画轴。
温阮看着叹气,骨子里的自卑,不是荣誉加身便能去得掉的,他没有物极必反地成为一个狂妄自负的人,已属不易。
然后温阮轻轻地提了一下衣袖,抬掌,想一巴掌抽在那死胖子脸上。
噫,他皮肤皮脂分泌过旺,看上去汗渍渍黏糊糊的,好恶心。
下不去手。
“阿九,你上来。”温阮收回手掌,冲殷九野喊道。
殷九野给自己定定气稳稳神,顺便瞥了躲在角落里看好戏的辞花一眼,辞花赶紧缩了脑袋。
他走上去,对温阮拱手“姑娘?”
“打他。”
“好嘞。”
殷九野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得死胖子人畜不分,亲妈不认。
死胖子肥胖的身子旋转几圈,像个圆滚滚的陀螺一样,险些又把台子给转塌了,他捂着脸惊住,“你!”
殷九野指了指温阮,很是为难的样子“我家姑娘叫我打的,小人不敢不尽力。”
温阮瞧了殷九野一眼,你倒是会甩锅。
她又看向死胖子,软声笑语“春元楼外有块牌子,写着一句话,您没看见么?”
“我又不是纪知遥!”
“对啊,你不是纪知遥,但你是……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