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原本沉下去的案子,再次冒出头来,何况关系着皇帝的安危。
尉迟恭在心中暗道,这一步棋,走的太险,弄不好就是两败俱伤的残局。
皇帝自然无心再饮酒,提早散场,两人相视一眼,匆忙走出殿外。
今日夜宴,因为薛妙妙的“无心之言”,轩然大波。
栖凤阁外,夜风习习,卷着初秋的清新气味,沉默着走出宫道。
司马门外,宫门合上,宵禁。
一轮满月清晖映照,映照着宽阔道路两旁的垂柳。
薛妙妙一身酒气,一抬头仿佛看到树下是陆蘅长身素立的身影,他面容坚毅冷冽,白色战袍下摆染着斑斑血迹,一如当初在清远城药铺,初见的那个夜晚。
从来不会饮酒,今夜喝了三杯,薛妙妙这会酒气上涌,摇摇晃晃地走过去,定了定脚步,抬头和他对望,“你受伤了,让我看看。”
那人纹丝不动,她一顿,慌忙低头在身上翻找,“是不是旧疾又复发了?你去了那么远,定是没有带药吧…”
尉迟恭制止住她慌乱的手,“你看清楚,我不是陆蘅。”
薛妙妙不语,身子似在轻轻颤抖。
“你怕下不了决心,才故意将自己灌醉。”
停顿片刻,她拨了拨额前掉下来的碎发,忽然笑了起来,“送我回去好么?”
“你又以为我在等谁呢?”尉迟恭说着便将她扶着架上了马车,垂眸时隐约有些情绪,没有回头,往怀庆堂驶去。
刚上车,他便点住薛妙妙的唇,从车帘的缝隙向外望,果然有黑影消失在柳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