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亲说要你去校场学武,秦师父说你根骨很好。”许泽恩无奈道,尽管他也不知道根骨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大人的话却不得不听。
“我不想学武……”靳尧打了个哭嗝,“会痛……”
许泽恩转起了眼珠:“我也不想上课,老师会打手心,哥哥……我们一起装病吧!”
两个孩子自己爬进浴缸,放了大半缸的冷水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着。
“恩恩呐,”靳尧的牙齿直打架,“好冷啊!”
“我也是,”许泽恩也直抽鼻涕,“太冷了。”
浴缸的塞子被塞得很紧,再加上水压,小孩子根本没力气□□。
他们决定爬出来,然而进缸容易出缸难,缸子里的水没到他们的小胸脯,缸壁滑溜得根本踩不住脚,最后许泽恩蹲着,那水几乎没到了他小小的脖领子,他嘶着气说道:“哥哥……你踩着我先出去……然后叫人……”
靳尧依言爬出了浴缸,他来不及穿其他的衣服,只裹上自己的小羽绒服套上小秋裤就跑了出去,他从小楼的二楼跑出去,见到人就拉:“恩恩在水里,恩恩在水里……”
一个园丁漠然地抽回手,一个女佣当做没听到,有扛着米袋的大叔从他身边绕过去,靳尧一边呜呜哭一边满园子转着,可是没有一个人跟着孩子回小楼。
许泽恩不知道自己在浴缸里待了多久,他只是在极度的寒冷中一点一点地意识到,整个南湖庄园的人对他和靳尧怀有怎样的敌意,那时候他并不明白这种针对从何而来,后来他被靳伯文从冷水里抱出来的时候已经浑身滚烫。
在他发烧的时间里,靳尧已经把他们为什么会泡在冷水中的原因一五一十说给了当家主母姜书鸿听,于是,他高烧甫退就被带到了书房,他很久才能见一面的父亲许崇谋正坐在书桌后看着他,而姜书鸿则是站在书桌前,对他笑得也十分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