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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女演员都急了:“报什么警啊,真想明天都上头条啊,谁拿的赶紧自己把东西交出来,咱们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就是啊,赶紧认了吧!现在的媒体你们又不知道多会编,到时候随便抓住谁,都胡乱扣帽子,最后弄不好还要说咱们剧组谁谁拿了表,最后找个‘临时工’来顶缸!”

“再离谱一点,说警察过来是尿检血检怀疑剧组里有人吸毒的,咱们都还活不活了!”

不得不说,这些个女演员都炒作成人精了,她们的新闻嗅觉一个比一个灵敏,按照现在舆论的尿性,这个事情最后的确有可能发展成所有演员个个被泼脏水,轮番被拉出去审视一遍,也只有顾擎这样的顶流明星压根看不进两三百万的玩意儿,其他有一个算一个,谁都讨不上好。

最后有一个十八线的女演员终于少点定力,脱口而出:“靳尧!东西要是在你那里你就还出来吧!要是警察来了这可是重罪!”

“余蒙蒙!你现在是在诽谤!”顾擎厉声呵斥,“没有证据谁也不能给任何人定罪!郭导,报警!”

郭导还在犹豫,顾擎却拿出手机:“你们不报,我来报!”

谁也不敢去夺顾擎的手机,大家眼睁睁看着他拨出了号码。

“吱呀!”有人狠狠拖出椅子,重重坐了上去,用这样尖锐的声音来表达不满,然而事已至此,只能等着警察来。

靳尧的身体绷得像是一座石铸成的雕像,他的拳头相握,骨节相错声嘎啦作响,额头上的青筋遽烈跳动着,他的眼前一阵阵晕眩,大片大片的空白弥漫上来。

面前的场景急速旋转,脑海里的漩涡又开始疯狂吞噬他的神智,靳尧又看见了自己。

一个中年贵妇人面带讥诮坐在面前,而靳尧分明跪在地上,面前的地毯上躺着一个凌乱的木匣子,里面琳琅闪亮的东西滚得满地都是。

靳尧倔强地低着头,十指深深掐在掌心里,十二三岁的孩子,脊背挺直得像一杆枪,纵使跪着,那根脊梁也是笔挺的。

女人的声音不疾不徐,但是那羞辱之意却像无孔不入的细针扎在靳尧最敏感的神经上:“东西在你房里搜出来的,除了你没有‘外人’能在主宅里随意进出,靳尧,老四究竟是怎么苛待了你?这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以前我还是不信的,我许家调教出来的不说个个人尖儿,这手脚不干净的只出过你这么一个,这种人,我许家是万万留不得的……”

先前被主宅里的警卫扭送过来遭受了殴打时靳尧都没有变过半分神色,但是在女人说出这话之后,他蓦然抬起了头,猩红的血丝满布眼眶,他几欲瞪凸出自己的眼球。

门口传来喧嚷声,靳尧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倏然一震,另一个少年的嗓音不知是因为变声期还是因为太焦急,像是在砂纸上滚过一般的尖锐沙哑,少年急促地喊:“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