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仔:【但是也就在台上棒,下台以后闷得慌。怎么说,我还是喜欢快快乐乐做自己,演别人真的很累。】
阿寒:【嗯?】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羊仔说,【就这么说吧,站在台上的不是我,是我的角色。谁会想要一直扮演别人?】
【站在台下的永远都只是我。】
羊仔:【我最想当的人永远都是我自己嘛。】
段邯手指悬在屏幕上半晌,迟迟没能落下去。他埋下头,将下半张脸埋进腿间,发出模糊不清的笑声。
阿寒:【对,你永远都只是你。】
阿寒:【羊长大了,是个小哲学家了。】
还变得更吸引他了。
段邯想起来自己那个奇怪的怀疑以及做出的决定,什么分手之类,赶紧晃晃头把这些想法甩到脑后。
分手?
算了吧,当他一时不清醒。
段邯收起手机,右手五指攀着车窗沿,皮肤映着窗外模糊斑斓的霓虹夜色。
一闪而过的灯牌像一只只明灭的眼睛,裹在黑暗的夜色里,像极了无数张扭曲的人脸。
譬如昏暗的楼道间,回头看见的一张笑着的、扭曲的脸。
那张脸上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浊黄的声控灯下闪烁着明灭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