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惊虹横刀指向他的脖子,气得攥紧发青的指尖:“你以为我是什么讲规矩的人,看见你半死不活不能还手,就不敢杀你?”
付青霄毫无畏惧,伸手扣住刀身带向自己:“来,为鬼神主报仇。”
刀刃在颈上割下一串血珠,这时房门被粗暴地踹开,付青霄视线一转,看见眼圈泛红的柳月闲捂着嘴,眼眶蓄起泪来。
练惊虹转刀甩开付青霄的手,恨恨地贯入地面。
“你也是来询问解法的吧,那就不必开口了,我意已决。”付青霄率先扭过头,不愿再看柳月闲眼中的不解和痛心。
“师兄,我只是来……只是想再叫你一声师兄。”柳月闲啜泣着,大乘期的仪态修养都抛到了脑后,像个伤心委屈的小姑娘,“我偏爱研究医药,不擅剑法,刚入道武仙门时总是被人嘲笑,只有师兄从不嫌弃我,告诉我人不一定要走正确的路,走想走的路更需要勇气决心,可让修真境蒙受灾难,真是你想走的路吗?”
“当年那个振振有词的师兄,最终也没能贯彻他的言行。”付青霄无奈地感喟,“你走吧,都是我的过错,你无需自责。”
柳月闲靠着门边蹲了下来,哭的声嘶力竭。
明芳雪远远就听见柳月闲的声音,他迟疑了一下,也不认为自己能问出什么情报,但还是侧身绕过柳月闲走近屋内,漠然道:“我替云岚君见你最后一面,就这样吧。”
“是我对不起师父。”付青霄有些动容,“我害死明心慈,也对不起你。”
“你是债多不压身。”明芳雪皱了皱眉,难得吐出一句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