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靖玉好不容易冷静下来,脸色微红,往墙里靠了靠,把鞋子脱了扔在地上:“我说真的,前辈总不会要这么站到北海吧。”
陆饮霜瞄了他一眼,正直的不为所动。
常靖玉起了点坏心思,笑眯眯的捏着手腕,把多少沾了些雨水而微潮的外衫脱下来搭在床头:“前辈,演戏也要敬业一点吧。”
他的动作本没什么问题,但配上这句话和故意露出的半截手臂就显得不那么单纯,陆饮霜板起脸来,想教育他几句年纪轻轻庄重一点,但随即意识到如果他这样说,岂不是显得自己想歪了。
“前辈?”常靖玉盘膝而坐,双手撑着膝盖试探。
“哼。”陆饮霜冷哼了一声,从乾坤袋里翻出本一拃长的通用术阵注解砸在床上,“既然你闲来无事,背完它再说其他。”
常靖玉表情一僵,整个人都变灰了。
陆饮霜拿出玉简看属下汇报的讯息,常靖玉总算安静下来,抱着书认真学习。
悬舟果然未受影响按时起航,墙外隐隐传来雨声轰鸣,不多时又只剩风响。
常靖玉中间没忍住睡了一觉,醒来时腿上压着的书已经被放到床头,他四下环顾,发现了寒意来自哪里。
陆饮霜给自己冻了个冰封王座,慢悠悠的拨弄玉简投射的云图。
常靖玉活动活动身体,玩笑道:“前辈,小心风湿。”
陆饮霜给他一个你智障吗的眼神。
常靖玉干咳一声,正经道:“有什么新消息吗?”
“确实有,御龙府已擒获那日袭击的数名蛊酆涯叛徒,正要送回沉沦境。”陆饮霜指指云图,“还有这个,你看。”
常靖玉跳下床来凑到陆饮霜身边,看见云图上是一处陌生的景色,碧瓦白墙,鹅卵石小路两侧长着矮灌木,像院落一角,陆饮霜伸手一划,场景就远了些,常靖玉这才看见院墙对面的海。
“是惊霆岛?”常靖玉想了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