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饮霜颇为嫌弃地掂了掂,又扔回常靖玉手里,“你留着吃饭吧。”

他说起吃饭,常靖玉灵光一闪:“若前辈执意不收,那这些灵石就请飞露前辈吃鱼了。”

“请飞露,不请我?”陆饮霜咽不下气,随后又觉得和一只鹤争实在没意思。

常靖玉摸摸鼻子有些窘迫:“我以为金丹期已经辟谷的修者都不屑一日三餐。”

陆饮霜嘲道:“呵,难道能御剑的人要整天飞着不成。”

“前辈说的也是,那前辈可有属意的酒楼佳肴?”常靖玉赔笑道。

他们正走到鸣海街尽头的路口,陆饮霜抬头一看,一家五层酒楼占了一大片街角,碧瓦朱甍层楼叠榭,几条薄纱连着灯笼自飞檐铺陈下来,在日光下闪烁出点点星辰。

乐声雅致悠扬,阁楼廊上不时有歌女舞姿曼妙转身而过,引得路人频频驻足观赏。

“就那家吧。”陆饮霜随手一指。

常靖玉心里咯噔一下,陆饮霜开最随便的口,点最贵的蓬瀛楼。

“这……只怕这袋灵石不够。”常靖玉苦笑。

“怎么,就这点诚意?”陆饮霜嗤道,“你还想用我的灵石请我。”

常靖玉张了张嘴,心想你不是不要吗,怎么又成你的灵石了。

“前辈放心,我下山历练,钱还是足够的。”常靖玉咬牙道。

“那就好,这家离你的客栈不远,等通行令的几天就在这吃吧。”陆饮霜风轻云淡的替常靖玉烧钱。

常靖玉一口气差点把自己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