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才会是“钟夫人”。
那是钟远扬的妻子,钟氏的夫人,却不是钟珩的母亲。
钟远扬眼神闪烁了一下,有些急切地开口:“可怜我?可怜我什么!老子需要你们可怜什么?”
“可怜你一事无成,只知道在自己的儿子面前作威作福。也可怜你永远都理解不了和自己血缘最接近的那个人。”岳嘉佑缓缓开口。
先前,他还顾虑着那是钟珩的父亲。
但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可以顾虑的事情。
这个人对于钟珩来说,就是钟珩的岳宗城。
他不是父亲,而是噩梦。
岳嘉佑说完,拉着钟珩的手,用尽全力,十指深深嵌入对方皮肤,仿佛想要将全身所有的热度都印进对方的皮肤深处。
他拉着钟珩向着宅邸走去。
穿着大衣的女人同样转身离开。
只留下钟远扬一个人面对着禁闭的门。
门外是浪潮般的媒体,门里,只剩他一个人。
岳嘉佑没有发觉到自己因为激动而有些战栗,他只是拉着钟珩,试图带着他离开这个地方。
钟珩将他从一个噩梦里带了出去,现在轮到他带着钟珩离开了。
直到漫无目的地走进温暖的室内,关上门,岳嘉佑才意识到,他被钟珩带到了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