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无伦次的解释了一大堆,语气却软和了许多,不再那么冷冰冰的,又恢复到了闹别扭前那种熟悉的劲儿,有点得意洋洋的,又有点调皮的那种。
严辛光也不知道是信还是没信,总之没再问下去,只道:“你包在我那。”
说完又意味不明的补了一句:“你当时就那么直接跑了,包都没拿。”
吴竞耳根发热,嘴唇动了动,什么狡辩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声音越来越低,道:“我就是忘了呀……”
直到声音轻到完全消失掉,散在夜风里。
两个人的眼睛相互接触了三秒钟,俱都偏开脸去。
吴竞叹了口气。
一晚上,他起码叹了三次气了,要是被周舒芸听到,必然会一巴掌招呼在他头顶,怒斥小孩子叹气多了会吃屁。
严辛光:“你叹什么气?”
吴竞耸耸肩,随口瞎扯道:“就心疼你未婚妻。”
严辛光顿住了。过了好半晌,他才说:“心疼他做什么?”
本来吴竞就随便瞎说八道呢,但见严辛光真的被带进去了,反而来了劲。
再说,吴竞虽然已经不想找他茬了,但出于某些不可告人的心思,他还真的有点想暗戳戳的讨论一下这个话题。
他睁大眼睛,在墨蓝的夜空上巡视一番,才装作认真的样子,诚恳的道:“因为你脾气坏。”
看起来好像是在认真提建议似得。
严辛光被这一闷棍打的都头晕了,当即反问道:“我?脾气坏?”
是有很多人暗示过他性格死板冷漠,但还真没人说过他脾气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