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似乎根本不明白什么叫“一点”,还嘱咐吴竞“尤其要好好谢谢这位对你学业帮助很多的同桌”。吴竞哪里敢违背,面不改色的说:“我妈手艺挺好的,而且这个饼干据说有助于增强免疫力。”
严辛光:“……”信了你的邪。
顿了顿,严辛光又道:“贿赂也没有用,寒假作业,记得早点写完。”
这下轮到吴竞点点点了,您想到哪里去了啊严老师!
不过这也不怪严辛光反应这么快,半年下来,吴竞实在想偷懒的时候,就会给他塞点这个塞点那个,美食火锅也诱惑过,五人开黑带他上分也邀请过,就为了严辛光能直接把选择题答案给吴竞看一眼。
当然,一次都没有成功。
吴竞委屈道:“寒假可只有三个周,各科加起来整整三十张卷子啊,我会死的严老师。”
严辛光不为所动。
吴竞的尾音就带了点飘忽:“严老师~~~~”
严辛光喉结动了动,侧过头看他,眉眼在灯光中印出一片暖意来,他嘴唇微动,道,“别喊了。”
吴竞暗暗的偷笑。这么段时日下来,他对严辛光性格也有了更为细节的了解。
比如说,严辛光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一台行走的制冷机,实际上就是个重度亲密接触恐惧患者,别说亲密接触了,就连拖长声音叫一叫他,也能看到略有些无措的样子。
有了这个重大发现之后,吴竞就开始疯狂逮着他的毛薅——主要用在任何以寻常办法不能攻破的场合。
他再接再厉,一声比一声叫的嗲,严辛光被他缠的浑身不自在,大约是生平第一次脸上出现了一种可以被称之为羞涩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羞涩,总之,脸有些可疑的红色。
“好吧,”严辛光慢慢道,“那如果你有不会的,可以微信发我。”
吴竞一愣,然后就控制不住嘴角了,疯狂上扬,他努力让自己笑的不要那么夸张,严肃道:“好的,遵命,严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