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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终于满意了,严辛光收了枪,看了看拖着伤残病腿乖乖坐在椅子上的人一眼,慢慢道:“一九六三年的时候,我爷爷刚从沢阳军校毕业,去了前线。再回来的学校已经关了,要建中学。那时候他已经是中将,所以,唯独这间训练室被保留了下来,这里面的很多东西,都是以前军校训练所用。”

话毕,他伸手摸了摸身前一把椅子,那椅背上坑坑洼洼的,看起来年纪得有好几十岁了。

“哦……”

怪不得他说“算是吧”。吴竞没话说。

过来的时候,他怕严辛光把自己甩掉,急的都忘了带手机,百无聊赖的趴在椅背上玩了一会儿,欣赏够了学神的英姿,又耐不住了,叨叨的找他搭话。

“好像确实没见你去上过体育课,所以你每次都在这里训练啊?”

“嗯。”

“训练这个做什么?”

“锻炼。”

“哦……那你以后也要读军校?”

严辛光正在拆一把瑞士短刀。听到这个问题,他手上流畅的动作微微一顿,突然想起了那个傍晚,父亲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他有些出神。

其实,他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想独自一人去读军校。严家是个大家族,他父辈都是大气热情的人,却偏偏到了他这,落得一个孤独冷情的性格,不爱交际,厌恶肉麻。

严妈妈曾说,他从生下来就是不会笑的。

也大概是因为这样,他才一心一意的想去美国读军校,在那种地方,他可以不用再面对让他无所适从的温情。

一阵清脆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喂!喂喂喂!严老师!严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