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汉人的姑娘很……嗯,漂亮。”译者努力找了一个符合中原礼仪的词,来概括整段难以描述的话。
“这么短?”
“嗯。”译者大力的点点头。
“一会儿他说什么,都翻译出来。”
“是。”
“我觉得他是真不知道。”这时,外面传来郭嘉的声音,他走到牢中,“当时选他,就是觉得他傻憨憨的好糊弄,大酋豪要真会泄露计划,我知道的可能性都比他大。”
“不是不让你来吗。”曹操顿时皱起眉。自打从塞外回来,无论郭嘉怎么反驳,他都坚信人清瘦了许多。这深更半夜的天又冷,人该回去好好睡觉才对,怎么又不听话跑到这阴湿的牢里来了?
“比起守着孤灯残月,当然是这里更有意思啊。”一边说着,郭嘉一边走到架子前拿起条鞭子,而后走到爰迷面前,煞有气势道。
“说!你们那酒是怎么酿的?”
“……”
译者用询问的眼光看向曹操,曹操摇摇头,没让他翻译。
“你喝酒了?”
“没有。”
“都醉成这样了还没有。”曹操眉头皱得更紧了,以郭嘉的酒量能醉成这样,也不知喝了多少,“醉了就更得回去休息,我先送你回去。”
“别啊,方子还没问出来呢!再说了,要做戏,这也走得太早了。”
在回金城的路上,曹操就已经像郭嘉确认,这爰迷的确对其余的事一无所知。但紧接着,他就心生一计。若是金城郡中真有和西羌里应外合的人,听闻他们绑了一个羌人的酋豪回来,定然会担心计谋暴露,有所动作。他们佯装出审讯爰迷的姿态,没准就能引蛇出洞,让官署中心怀不轨之人自露马脚。
然而,比起这不一定奏效的计策,曹操还是觉得早点把郭嘉送回去更重要。宿醉加吹了夜风,第二天头痛的滋味他深有体会,一点都不希望郭嘉步他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