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迟一甩手挣脱开他的禁锢,语气发狠:“不仅仅是特指小红帽,再让我听见你们笑话别人的感情,都竖着来横着出去。”
其实后来回想,他还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失态。
但就是控制不住。
发泄了也肚子里窝火。
钟从余心道:“变得有意思了”。
这场天台见面会到了最后闹得有些不愉快,下楼散伙的时候,顾迟自掏腰包给他们每个人买了一瓶冰可乐,算作赔礼道歉。他本来就是一个暴炸脾气,这些人见习惯了,互相拍肩制造了一场和气,没表现出往心里去——也有可能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等人基本上散尽了,钟从余才支撑起发麻的双腿离开。
晚上八点。
顾迟被敲门声给惊醒。
接近七点半的时候他才回到家,在这之前,他先去了一趟超市,然后跑到小红帽的家里,趁那个混账在外面作死的空隙,抓起锅铲做了一桌子的菜,再把吃剩下的打包回家解决。
这是顾迟每天的规律生活。
上学,逃课,鬼混,做饭,颓废,睡觉。
敲门声其实不大,两三声之后便停了,只是他在睡梦中被毫无防备地拉出来,意识恍惚抽离,两遍太阳穴发胀发痛,听什么都像河东狮吼。
晕……
他自己拍门的时候没个轻重,别人提醒也听不进去,结果亲身体验了一次之后就知道了厉害。
顾迟说话的声音很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