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昀则有些不悦了,觉得陈不染这话就是在暗讽他不似江洺那样谦和好礼。
江洺展眼舒眉,淡淡一笑:“陈道长谬赞了。”
陈不染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江洺是被自己哄高兴了,连忙趁热打铁道:“不知江公子可否愿意让老道一看面相呢?”
“自然。”江洺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神情。
陈不染眼睛一眯,眉头微皱,一丝不苟地盯着江洺的脸看,从额头看到下巴,从左脸看到右脸,连发际和脖子都仔仔细细地看了,全神贯注,毫无遗漏。
李昀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俩。
“清秀眉配上桃花眼,贵不可言;额头平满有势,后脑丰圆者,更是极难得的人才啊!”陈不染沉吟一会儿后,感叹道。
江洺笑逐颜开,道:“多谢陈道长吉言。”
陈不染一收舒眉展眼的表情,又深沉道:“额前发际线长得低,与父母缘浅,少年运差,江公子年少之时必定是命途多舛、时乖命蹇啊。”
旁边的杜无言认认真真地在心里记下今日学到的看相之理。
江洺闻言笑容一滞,他先前听陈不染奉承他,还以为是个只会趋炎附势、巧言令色的江湖骗子,现在一听这句话,才发现陈不染是有真本事的。
“道长说得不错,我家母早亡,自小被家父养大,束发之年家父也不幸因病去世,随后又借住在姨娘家中。我在幼时虽有些坎坷,但也都过去了。”江洺似笑非笑地说道。
陈不染也破愁为笑,“确实如此,我见公子两边额发有后退之势,这便是转运之时,也是成功的先兆啊。”
“承道长吉言。”江洺点头一笑。
李昀心想,自己与江洺长得一模一样,被陈不染看出的面相怕也是如此。
杜无言笑得灿烂:“我师父看相可准了,江公子只管放心便是。”
江洺闻言也偏头冲她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