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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雪遥坐上驾驶座,摸了摸崭新的方向盘,摇了摇头:“不用,有导航不会迷路。”

陈先生便道:“好的,请注意路况,这边的交通规则与国内不一样。”

陆雪遥觉得这位“秘书”真的太实用了,工作能力很强,可惜他是她爹陆庭云的人,翘这个墙角不大好,要不然她就把人挖过来做她助理了。

时间已近十一点,她开着自己的新车预备回家,车开到泰晤士河畔,不出意外堵住了。

缓慢挪动的车流半天才动一动,车里的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状况,一个个都很淡定的模样。陆雪遥以前也来过英国,这座城市的风景名胜人文景观独有它的特色,她却因为工作匆忙很少仔细观察过。此刻坐在车中,罕见的没有烦躁,而是偏头看起路边的景色来。

泰晤士河中央的塔桥是伦敦一处著名的景点,桥中央的两座塔楼耸立,尖尖的顶远看像华丽的王冠。目光从远处移向近处,维多利亚堤岸有许多游人,各国各色人种都有,还有许多写生、卖艺的街头艺人。

前方车辆开始移动,陆雪遥转动方向盘,车子缓缓向前驶去。

尤忆端坐在高脚的凳子上,面前摆了个画架,她正低着头收检画纸和颜料画笔,眼下突然多出一双腿,纤细笔直的腿上裹着紧身的裤子,脚上踩的是白色的匡威鞋。

“抱歉,已经收工了——”脱口的话语随着她抬头的动作戛然而止。

陆雪遥站在画板一侧,双手拢在大衣口袋里,低头静静看着她,“好巧。”

穿着连帽卫衣的女孩从惊讶中回神,闻言一笑,“是啊,好巧,你怎么来这里……?”这边离她家有段距离,不过人流量很大,她才会挑了这里作为街头绘画的地点。

“来办点事,正巧路过,就看见你了。”

“这样”

尤忆抬手想挽耳边滑落的发丝,却被一只手拦住了。也许是在冷风中一直握着画笔的缘故,与她冰凉没有温度的手不同,陆雪遥的手温暖干燥,散发出源源不断的热量。

那只手自顾自靠近,将她脸颊边的发拨到了耳后,柔软的指腹触碰到耳尖,轻柔的一触即离,火热瞬间蔓延开来。

陆雪遥表情很一本正经:“你的手上有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