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赶过来的时候，还兴冲冲的，笑得很开心，手上提溜着一个包装袋，口里喊道：“不好意思不要意思，刚刚路过了柳冰最爱的蛋糕店，就买了点，嘿嘿，明天大家一起吃。”

“……”舒影讪讪一笑，叹了口气，这傻孩子叫我怎么开口哟。

小野坐好后点了杯果汁，一脸期待地看过来，问有什么重要的事这么晚约他出来。

舒影收了收笑容，把手机摆了出来，真诚地问：“小野，你为什么喜欢柳冰啊？”

董小野似乎没料到他问得这么直接，眼睛都瞪大了，半晌才挤出一句：“怎么了，怎么问这个？出什么事了？”

舒影摇摇头，没说话，只看着他。

“说出来你别笑，最开始我是喜欢看他的脸，你可能不相信，他跟我小时候想象中的白马王子长得一模一样。真的！”董小野边说边笑，笑得捂住了嘴。

“但后来白马王子居然也说喜欢我，我感觉自己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那时候我就想，就他了，没别人了。”

舒影听着心里越来越沉重，他是不是不该问这些，他打破了小野最美好的梦。

但转念一想，不是他打破的，这梦本来就是破的，不堪一击。

舒影喝了一口热咖啡，鼓起勇气把今晚发生的事说了出来，他没抬头，自顾自地盯着咖啡说。

说完之后，是长久地沉默。

抬头一看，小野脸上木木的，眼角都是泪。

“我不信。”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挤出一个笑，哽咽地说道：“你为什么要骗我？柳冰他是有些不正经，但他不坏，他说要跟我结婚的。”

舒影知道他又在装睡了。

柳冰之所以敢如此大胆地跑到自己家里来，也是因为他知道，小野被他吃得死死的，旁人的话他都不信。

舒影打开手机，放出了录音，他把声音开得很小，唯恐旁边的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