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给她看手的医生每隔一天就会上门复诊一次,这是他请来的医生。
他不劝她放弃舞台,是因为他知道这是她想做的事情,但他也会最大程度地护她周全。
言岁仰着头看着他,他的眸色比这黑夜还要深沉,偏偏她能清晰地从其中看到自己的模样。
有些眼热,声音都带了些细语呢喃的腔调:“季珩,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既然之前说的那些都是骗你的,你也不需要所谓的什么追妻火葬场。”
声音越来越低,飘散在这暖冬的风里。
现在她也不知道当初演出来的深情,是骗过了他,还是骗过了自己。
“嗯我知道,”季珩的声音里带着难言的苦涩和缱绻,“不用火葬场,所以现在就是单纯的追妻。”
听到他这直接的告白,言岁怔在原地,他就这么低头凝视着她,眸色里恍若压抑着燃烧的火焰,有燎原之势,连藏在胸腔深处的心脏也落下了烫。
言岁不敢再继续直视他,下意识地产生了落荒而逃的想法,直面他的满腔赤诚,她就是一个卑劣的骗子。
低着头,眼神不知道该落往哪里。
迟迟没有等到她的回应,路灯下的季珩格外落寞,就连被灯光拉长的影子都显得低落。
只听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面对眼前的人,他满腔毫无办法的无奈,却又不受控制地认输。
他垂着头在她面前,低声下气恳请她的垂怜:“我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给你,可以换你爱我吗?”
说着曾经她说过的话,却是想把真心都捧到她面前。
言岁一遍遍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却仍感觉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想要挣脱胸腔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