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原一时噎住,别的他不认识,奔驰的标志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酷哇,”嘴上感叹着,脚上跟着上了车,“没想到是榜上了个大款。”
没想到一个小姑娘,居然开这么带劲儿的车。喻原两眼发光观摩着这台越野车,没了其他声音。
简榆只好对着言岁说了个地址,然后说道:“把我们送到这里吧。”
顿了几秒后又开口:“刚刚你说的事情,等会儿我们聊聊。”
地址是荆棘之前练习的地方,也是喻原和简榆合租的一个简单的地下室。
灯光昏暗,言岁每往下走一级台阶都要多看两眼,再三确定安全。
南方梅雨季多潮湿,墙壁上留着陈年积累下的斑渍。
地下室不大,并排放着两张床,旁边都挤满了各种乐器。
房间的主人不怎么爱打扫,被子和床单皱巴巴的,衣服随意地丢在床上,桌上还堆了几个已经吃完却没扔的泡面桶。
但乐器却出奇得干净,整齐地放着,一尘不染。
架子鼓放在角落的地方,虽然已经有些年头,但是看得出来是被人细心呵护的样子。
“随便坐,当自己家,别客气。”喻原倒是大大方方。
只是言岁实在是不知道这地方她能往哪里坐。
一旁的简榆把床上的东西推了推,给她勉强挪出点儿位置,然后自顾自地坐到了电子琴后面的椅子上,把写着乐谱的a4纸认认真真地收整好。
“荆棘解散,是因为实在是没钱了。”说着自己一穷二白的现状,但喻原一点儿也没有窘迫的模样。
“没事儿,我有钱。”言岁财大气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