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恩对上佐莱的视线，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脸，问道：“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没有。”佐莱笑着摇了摇头，岔开话题感慨道：“有时候我倒是羡慕你们，还是中央学院的学生，要考虑的事情几乎都在眼前。”

戴恩知道佐莱不过是说说而已，于是也跟着开了个玩笑道：“中校要是还羡慕我们的话，那我就要怀疑军部的条件是不是太苛刻了。”

佐莱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一层，低头颇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之后像是想起来什么说道：“说起来你我还没有问过你以后进军部想去哪个部门，怎么样，有考虑吗？”

“作战部。”戴恩回答得没有犹豫。

意料之中的答案，佐莱点点头继续问道：“是想做指挥官？”军部大半将领都是从指挥官开始培养的，出色的作战能力加上优秀的指挥才能，晋升之路不会慢。

戴恩摇头：“我想成为航舰作战员，驾驶航舰在星际间穿梭对我来说比站在电子屏前指挥作战更有吸引力。”

其实中央学院的学生毕业后进入军部大部分都会成为航舰作战员，只有世家的后代才会沿着指挥官的路一路往上，佐莱原以为戴恩也会如此，尤其在看过对方航舰大赛的表现之后更加确定了戴恩不会选择科研部或者其他的辅助部门。所以当戴恩说出他喜欢的是当一名航舰作战员的时候，佐莱很吃惊，这种惊讶直接表现在了脸上。

“我喜欢那种感觉，在星际中穿梭作战，完成一个又一个任务。”戴恩轻轻笑了下，“中校不觉得那很浪漫吗？”

佐莱看着戴恩闪动着光彩的眼睛，声音不自觉的低了下去，说道：“那是战争的前线，随时都有牺牲的危险。”

戴恩没有被吓到的表情，眼神里依旧充满了向往：“我当然知道星际是主要的战场，但是战争总会伴着牺牲，就算如此我也依旧向往成为一名出色的航舰作战员。”

佐莱突然有了一种恐慌感，心底里漫出来的害怕让他很想动用权利把戴恩永远扣在指挥室里，但是他知道不可能，就算戴恩选择了指挥官的路，一开始也要去前线作战，就算当初的海因里希或者是他自己，都在前线的战场待了一年之久。

“上校知道你的选择吗？”佐莱问道。

“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戴恩话说得模棱两可，“这是我的选择，海因里希不会阻拦我的，所以知道与不知道没有多少区别。”

“当然有差别。”佐莱抓住戴恩靠近自己一边的手说道：“如果你选择成为一名航舰作战员，那你会永远奔赴在前线，只要战争一天不结束，你的安危就有一天不确定，在星际自由穿梭的背后会有人仰望着你为你担心，每一次。”

戴恩略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佐莱，顿了一下才反驳道：“但我的飞行也同样是为了守护那些对我重要的人，把敌人挡在远离他们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