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野那枪都快怼你脑门上了,愣是没发现,这要换成我,牛教练早骂死了。”
“嗯。”
不远处,飞来一只灰扑扑的鸽子,落在石台上,举目四望,也茫然地,想要寻找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你,说不定这届冠军也不会是jfy,你这颗人头送得可真够标准。”
“说完了吗?”他偏过脸问。
前队友顿住,几秒后恢复原样,粗声粗气道:“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你还跟戚野打赌,赢了倒是好说,可你不光输,还输得跟个没长眼睛的脑残似的。这回可有意思了,我真挺好奇,戚野想让你答应什么条件——”
“我和他的赌约,关你屁事?”
戚野的声音从连接场内的通道口处传来,身形也逐渐清晰,面露讽刺,语气中充满藏都藏不住的轻蔑。
“我、我就是,随便一说。”前队友呐呐开口,不自然地笑着,“我刚想起来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差点忘了,恭喜戚神夺冠,恭喜恭喜!”
池先声缩在袖口里攥紧的拳头指尖发白,转过身,望着楼下。
枯草荒芜,鸽子痴痴地从一角到另一角,一无所获,不肯飞走,天色阴沉,马上就要下雪了,他的身体也越来越冷。
前队友走后,池先声背对着戚野,垂下眼睑,目光落在镀银栏杆上许些迷茫,几次张口,声音发哑:“……条件是什么?”
戚野懒洋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池先声瞳孔猛地剧烈收缩,蓦然转身,下意识以为又是一次幻听。
唇角勾起恶劣的笑,一字不差,戚野微笑重复:“我想看你在感冒时,最难受那一刻。柔软的黑发被细汗浸湿,一绺一绺,乖顺地贴在额头上。脸颊泛起病态的薄红,双眼湿漉漉,目光迷茫且无助。雪白的皮肤落尽深红色咬痕,压抑着低声喘息,痛苦地缩起身体,打着哭嗝,眼眶发红,而你细白的手腕被紧紧绑住,吊在头顶,越挣扎越毫不留情。”
随着他的一字一句,池先声脸上仅有的血色消失得一干二净,指尖冰凉,浑身发颤。
“你是这样想的吧。”戚野揶揄,“可惜,我已经对你提不起一丝兴趣了。”
松了一口气,有些庆幸,池先声真的不想要这种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