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笑的疑虑一天比一天重,终于,他打了电话给昊子,问了方一哲的近况。
昊子一接电话听是肖笑,声音里马上就染上了哭腔:“肖哥,你回来看看吧,公司里变天了,现在连一个刚进公司的新人都可以公然抢一哥的资源了。你回来看看,你会帮一哥的……”
昊子絮絮叨叨,扯来覆去的就是这么几句话,肖笑打断他,问:“梁总呢?不管吗?”
“梁哥?”昊子竟冷笑了声,“梁哥见一哥没有啥商业价值了,现在也不怎么管我们了,他全心全力在捧那位新人呢。”
新人?肖笑心里一动,急急追问:“谁?哪个新人?”
“还有谁,不就是那个只会拍马屁的周之……”昊子话没说完,肖笑听到那边有一道门被甩上的撞击声,只听昊子急着说了句,“不说了,一哥回来了。”撂下电话前,肖笑还听见昊子嚷着:“一哥,你又抽烟……”
挂了电话,肖笑心里翻腾得厉害。
公司里有了力捧的新人?梁拾维签了上心的新人?
肖笑的眉越蹙越紧,握着拳的掌心被指甲深深地掐出了印迹,他也不自知。
晚上,翻来覆去思忖了许久,肖笑还是爬起了身拿过手机,给梁拾维去了条消息:“叔叔,我要回去。”
一个礼拜后,肖笑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飞机着陆已是半夜了,没有人来接机,这也是肖笑意料中的事,但他心里还是有些失落和怅然。
取了行李,出了机场大厅,肖笑拦了一辆出租车。坐在车子上,他给梁拾维发了消息:“叔叔,我到了。”
梁拾维可能是睡了,手机里一直没有回复的动静。肖笑靠着椅背,转头看着车窗外。
已经开春了,道路旁的绿化即使是在浓重的夜色里仍然看得出茁壮的长势。可春寒料峭,透过窗缝吹进来的风还是带着夜的凉意的。
肖笑搓了搓手,习惯性地又要去捂脸,想起梁拾维告诫过他的:“这么凉的手捂在脸上,小心长了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