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拾维的这个吻,吻得凶狠。似乎是在泄愤一般,咬着肖笑的唇瓣啃噬。
见肖笑死咬着牙关,怎么都不肯松口,他含糊不清地问:“第一次?嗯?”又轻笑出声,“还是个雏儿,就敢撩我。”
肖笑害怕,他没接过吻,他以为亲吻是和风细雨的缠绵,此刻却觉得似要被吞吃了般,任人予取予夺。他害怕,他想求梁拾维停下,可他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是僵着身体,紧闭着唇口,任梁拾维在他身上越吻越凶悍。
起初,梁拾维只是想吓吓肖笑,想让他知难而退,想让他以后不敢随便对人说这种话。
可肖笑的倔强激起了梁拾维身体里的征服欲望,不能自持的,他的吻变得炽热,激烈,不再如开始那般的逗弄,他想要从肖笑身上攫取的更多。
他的身体竟有了反应。
意识里,梁拾维告诉自己,可以停下了。可身体像下了蛊一样,只觉得不够,只想要更多。
他奋力用舌尖去撬开肖笑的牙关,试了几次不行,恨恨地咬住了肖笑下唇吮吸,渐渐的,他尝到了血的味道。
腥的血气,犹如一盆凉水兜头泼下。梁拾维的脑子里瞬间清明了,他这才感觉到了肖笑在自己身下抖得厉害。
梁拾维忽然就觉得懊恼,他停下了动作,伏在肖笑颈边低喘着气问他:“还做吗?敢做吗?”声音哑得不像话。
肖笑直挺挺地躺着,他感觉身上的梁拾维烫得像团火,可自己的手脚还是冰冷得麻木。他朝梁拾维贴过去了些:“叔叔,你要做吗?”
梁拾维在这一瞬猛地就觉得好没趣道,他翻身坐起,撸了把头皮,轻笑了声:“我不想做,对你这种嫩雏,我提不起兴趣。”说着,起身整了整衣服,就朝玄关走去。
开门的时候,他背对着肖笑问他:“你还想做明星吗?”
还想做明星吗?在知晓了这些污秽之后。
肖笑也问自己,他躺在沙发上,始终没有动一动,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就这一句话。
他睁着眼,看着天光从微亮,到发亮,到大亮。直到化妆老师打电话催他去片场化妆,他才起身,洗了澡,换过了衣服,肖笑去了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