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拾维吐了几团白雾:“你也是投资人。”
方一哲走回沙发边,伸手掐了梁拾维那支烟,使劲挥了挥萦在周身的烟雾:“别,你是我经纪人,带了我这么多年,你是知道的,梁,我只要能有几个钱使使,其他的,可都去他妈的吧。”
梁拾维笑,扔下那半截烟,站起身:“那就这样吧,我带他去做安排,你接着睡。”一边眼神示意着让肖纯跟着他出去。
方一哲躺回沙发上,懒洋洋地又问:“梁,这小孩儿叫什么?”
梁拾维停步:“肖纯。”
方一哲的手臂搭回了额头,他喃喃重复着:“肖纯……名字倒和人很像,挺干净。”
梁拾维回他:“我倒是想给他改个艺名。”
方一哲点头:“改了也好,换个身份,才能从头来过。”
后来,肖纯每每回忆起,都不免感慨,即将迈入二十的这个年底,自己和肖纯,这个南方来的穷孩子,这个只有外婆的穷孩子,在十九岁的最后几天里,竟然因为几个奶瓶,渐行渐远了。
再去公司,是过了元旦后了,梁拾维给肖纯微信留了消息,让他去公司。
肖纯原本以为就梁拾维给他布置些工作,没想到了之后发现人也不少,把个不大的会议室挤得挺满当。
除了梁拾维,其余人肖纯都不认得,推了门看到各道探究好奇的目光齐刷刷地向他投来,一时有些窘迫,握着门把的手都忘了松开,直挺挺地站着,瞧向梁拾维。
梁拾维向旁边的空位微侧了侧头,示意肖纯坐过来。
肖纯刚要挪步,一只手搭在了他肩上。他转头,咫尺方寸间,方一哲的一双桃花眼冲着他笑意弯弯:“小孩儿,不进去么?”
肖纯也开心地笑,终于又有了一个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