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梁总。”肖纯乖觉地马上改口。
梁拾维还是皱眉,透过头盔的防雾镜片,他薄薄的眼皮半瞭着肖纯:“也别叫梁总,一本正经的,听不惯。”
“那他们……你们公司的人都叫你什么?”肖纯好奇。
“叫梁哥吧。”
肖纯抱着头盔揉了揉鼻子,他想了想,对梁拾维笑笑:“叔叔,没有别人在,我还是叫你叔叔,行吗?”
见梁拾维的眉头更紧了,肖纯又补了一句:“叔叔……听着像亲人一样,除了外婆,我没有亲人了。”
梁拾维盯着肖纯,见肖纯瞪着一双热切的大眼睛也盯着自己,终是舍不下心肠,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
反手拍拍后座,命令道:“上来。”
肖纯得了梁拾维的应允,喜滋滋地戴上了头盔,爬上了车后座。
肖纯是第一次坐机车,只感觉这车子看着粗野高挺,可一坐了上去,发现坐垫整个儿是向前下方凹陷下去的,一个没心里准备,他猛地整个人趴在了梁拾维的背上。
顿时,满鼻子满脑的都是梁拾维身上的味道。极淡的皮衣特有的皮草味,不知名的清冽的香水味,夹杂着焦苦的烟味,再被梁拾维的体热一浸,醺醺然地让肖纯鼻子微微刺痒。
经了冷风一吹,肖纯没忍住,贴着梁拾维的背就打了个喷嚏。
虽隔着几层衣服,可肖纯还是很明显地感觉到了梁拾维的后背僵了一僵。
肖纯窘迫,慌不迭地反手撑着身后的坐垫,努力坐直了身子,与梁拾维拉出了一定的距离。
梁拾维没打一个招呼,油门一拉,“轰轰”几声巨响,车子就飞也似的直蹿了出去。
肖纯在路上见到过许多次机车飞驰过街头的情景,每次都是艳羡地直勾勾地盯着车子驶出视线。毕竟是男孩子,哪个没向往过洒脱自在的飞驰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