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白天和夜晚的自己切割,那么这个声音就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一到晚上就迫不及待地冲进他的梦里,雕刻出那个人的影子。
屋子里安静得要命,只剩下郑渊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开口:“来见我。”
命令的语气把郑渊拉回了现实。他呸了一声:“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说话?你觉得你还能命令我?”
那头的语气还是淡淡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不是想报仇吗?来见我。”
“谁不知道你现在和……”
“一个小时后,老地方,不见不散。”
郑渊还没来得及拒绝,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酒保小哥听不到谈话的内容,单单是看着他表情的变化,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郑渊瞥了他一眼,干脆利落地穿好衣服,关上了门。
扑面而来的冷风和酒店大厅里的暖气一撞,把他撞清醒了。
他甚至什么都没有想,就像中了蛊一样执行了那个人的指令。
郑渊望着面前的霓虹灯勾起了嘴角——真是贱骨头。
“金三角”把手机还给魏淮铭,看着呆愣的众人挑了下眉毛:“怎么了?”
“你就这么挂了?”孙楷辰瞪着眼嚷嚷,“你知道打通这电话多不容易吗,你就这么挂了?而且你刚才那是什么态度?要是我……”
“不是你。”男人细心地把手里的照片展平,塞进了外套的内兜里,“他是郑渊啊,不是你。”
秦砚把自己挂在椅背上的羽绒服递给魏淮铭,又往自己身上套了件衣服,问:“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