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淮铭在墙面上摸索了半天才找到屋里大灯的开关,按亮了以后,两个人都傻眼了——这酒店真的硬核,表面看上去是个情趣酒店,却安了个迪厅的灯。
蓝紫色的光球在头顶旋转,灯光映照下的两个人怎么看都像是妖魔鬼怪。
秦砚疲惫地叹了口气:“还是关了吧。”
魏淮铭惟命是从地应了一声,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地拍了下脑门,往窗口挪了两步,一把拉开了窗帘。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已经西斜的太阳,吝啬地放出来一点即使直视也不会觉得伤眼的光。
“好点了吗?”魏淮铭生怕自己的靠近会刺激到秦砚,站在窗边紧张地搓着手,目光却始终黏在秦砚身上,担心他再出什么意外。
秦砚木木地盯着他,过了将近五分钟以后眼神才逐渐清明,嘴角垮了下来。
“对不起……”秦砚的眼眶又开始泛红。
对不起,我以为我已经全都忘记了,但是好像并没有。
我又搞砸了。
“对不起什么?”魏淮铭一头雾水,犹豫了很久还是坐到了他身边,递了张纸巾给他,“你刚才想到什么了?”
秦砚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轻声说了句:“我怕黑。”
确切点说,他怕黑暗中的一切不可控因素。
有些恐惧就像是蛊,埋在身体里,不生根也不发芽,但是只要有什么唤醒它,就能绞得人痛不欲生。
秦砚见魏淮铭没出声,小心翼翼地问:“还继续吗?”
魏淮铭本来在想该怎么安慰他,听见这句话又没忍住笑了,指了指窗户:“宝贝儿,你这是白日宣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