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就感觉手上的重量消失了。
周婉折腾了这么久早就饿得不行了,从里屋出来以后就见孙楷辰手上捧着一堆东西,很不客气地顺到了自己手里。
孙楷辰:“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受害人吧?”
周婉点了点头,给自己倒了杯水。
“受害人不是应该……惨一点吗?”
“是挺惨的啊。”周婉给他展示了一下胳膊上被刀子划出来的伤疤,有几条比较深的还在往外冒血,她却像无知无觉一样咽下了一大口水,笑道,“既然活下来了,总不能被饿死吧。”
说完又抓了把瓜子盯着秦砚那边,拍了拍孙楷辰的肩膀,老气横秋地安慰他:“小伙子,你经历的还少,你人生要是跟我一样,就知道这几条伤疤根本不叫事儿。”
孙楷辰觉得这小姑娘还挺有意思,乐得在她面前装孙子:“奶奶说得对。”
周婉咯咯地笑了一会儿,见秦砚招呼她,一把扔下瓜子走了过去。
秦砚第三次把晕倒的男人用冷水泼醒,把周婉拽到了他面前:“认识吗?”
男人被折磨得快要断气,语气还是很强硬:“废话,老子自己捆来的。”
“你仔细看看。”秦砚让周婉又走近了一些,一字一顿地说,“认识吗?”
男人盯着周婉看了一会儿,啐了一口:“不就是个陪酒妹吗?怎么着,跟你勾搭上了?”说完又转向周婉,笑得讽刺,“你以为他有多干净?”
秦砚拦住了想上前揍他的魏淮铭,语气疏离:“张叔,她叫周婉,要是你不记得这个名字,我就再提醒你一下。”
“他是你在我爸进去以后接的孩子。”
“你说的什么狗屁东西!”男人听完这话突然慌了神,想站起来和他理论,无奈自己被绑在凳子上,只能焦急地频繁敲打地面,“什么你爸,孩子的……”
“她说她妈把她卖给了俞县一个姓秦的。”秦砚搬了个凳子坐在他对面,帮他理清这个关系,“我十四岁的时候,也就是八年前,我爸进了监狱。今年我二十二岁,周婉十六岁,但是周婉说她是十岁的时候被爸妈卖掉的,也就是六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