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淮铭头一次见认罪认得这么痛快的,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秦砚也笑了:“那先生准备给我们提供什么线索吗?”
那男人歪头看了秦砚一会儿,答非所问:“其实我们是一类人。”
秦砚眯起了眼睛。
“什么人?”
男人常年做着伺候变态的生意,对危险的感知非常灵敏,自然地改口道:“好看的人。”
魏淮铭眉毛拧了下:“那这么算起来我也是。”
“你是帅的。”男人两边都不得罪,夸完了人才回答刚才秦砚问的问题,“不过你们从我这应该拿不到什么线索。我刚听说地下酒吧和零度ktv被查了,上边让我们小心点,可惜我动作不够快,还没来得及清场就被你们抓来了。不过你们查了两处大场地都没能查出线索来,我这么个小温泉老板就更没有什么能告诉你们的了。”
“上边?”魏淮铭抓了个关键词出来,“上边怎么和你们联系的?”
“写信。”男人说完自己都笑了,“别说你们不信,我刚接手的时候都不敢相信。一封信要找人代写,然后经手七八个陌生人才能送到我们手里。”
“他们远比你们想象的要精明得多。”
男人说完,带着点沾沾自喜的意思往后靠了一下,好心地提醒魏淮铭不要再查下去了。
“我反正也出不去,就算出去了也是死,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但是我先说好,我知道的不多,而且不一定是对的。”
这次的审问可以说是最轻松的一次。
男人举止一直都很优雅,时不时还说点笑话调节气氛,活生生把审问搞成了联欢晚会。
他本来是温泉会所的老板,两年前收到一封信,说是有个贵客希望他开个隐蔽的单间出来,随信附了一张银行卡,他按着信上的密码输入进去,看到了这辈子都没见过的金额。
然后就出现了竹墙后面的温泉,接待着一批又一批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