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甜心里也烦躁了。明明是不让她去墓园的，却自己偷偷地去了，还瞒着她。现在还来质问她。原本的一腔柔情，准备用耐心去哄哄傅明源的心思也在这个时候全部消散了。

一步一往上，傅明源根本不懂她山上祭拜母亲的心情。也不会懂她一个人的孤单和寂寞。他要的，不过是她待在他身边而已。像一个玩偶一样。

苏甜突然间推开他，她不想当这个玩偶了，“我去哪儿了没跟你说过吗？你自己不上心怪得了谁。再说，我不管去哪儿都要跟你报备吗？我是你的什么，一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狗吗？还是不过是你的私有物，安静待在你身边就可以了？”

苏甜叹了口气，“明源，我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你能不能不要逼我？”

傅明源闻言竟是直接笑了起来。

他逼她？她怎么敢说这种话的？

傅明源想起靠在墓碑上的那一束彼岸花，想起久久远远在童年记忆里的那些丑恶面孔，想起从小到大的孤独和痛恨。只觉得情绪越来越烦躁，快要到达顶峰了。

他挥手把客厅的东西往下砸，每次暴怒的时候，都是要靠这样才能把心绪平静下来。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种话？！”

苏甜听见这句话，又看他这个样子，原本的心软和心疼都化成了泡沫，只觉得心烦无比。

为什么只会吵架，从来不会听她解释。到了现在，她也懒得解释了。没那个必要。

老李听见摔碎东西的声音，赶紧跑了进来，“这是怎么回事？哎哟，先生，太太，你们可别吵架了。”

他赶忙拿着笤帚来清扫垃圾，又不敢光明正大地劝架，只能偷偷地瞄着。

傅明源看着他，声线冷冽，“别扫了。出去。”

老李身形一滞，看来是过来劝架的架势被看出来了。本来么，傅明源就是听不进去劝的那一类。他为了让对方不要更生气，只好默默地往后退出来。

走的时候还看了苏甜一眼，那眼神很明显，让苏甜尽量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