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弱不是一直示弱,而是恰到好处的示弱,就像是现在,面对老师问乐之昨天在学校门口引起的那么大的热闹,她怎么解释。
乐之沉默过后开始吸鼻子,有点想哭的样子。
老师是个三十多岁的女的,看到乐之哭并不会像是男的看到女的哭就头大,但是却也有点不耐烦:“你也不要哭,这事儿也不是哭几声就能解决问题的,发生那么大的事儿,我总要问问吧,不然系里面问我的时候,我也没法说啊。”
乐之掀起眼皮看了眼老师,还是没说话。
她打定主意要示弱了,但是也讲究火候,要是这个时候就把什么都说了,时机不太对。
老师看着乐之沉默,叹了口气又说:“你们这届学生,是工农兵什么都有,结婚了有孩子的,这都不稀奇,但是严乐之同学你可是未婚啊,你一个未婚的女同志和一个结了婚的男的,你们这……”
“老师,我没有。”
老师见乐之终于开口说话了,她扫了眼乐之,掏了掏兜,把自己的手绢递给乐之。
乐之没接,抬手用衣服袖子擦了一下,然后说;“来上学之前都是有审查的,学校对我的状况是了解的,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父母早就不在了,我从小是在舅舅家长大的……”
乐之情绪低落的把自己的情况和老师说了一遍,包括李悠然平时怎欺负她的。
虽然进校之前的审查,学校做了,都知道每个学生的情况,但是老师不见得每一个学生的状况都了解,毕竟这是要翻档案才能做到的。
所以乐之就重新和老师说了一遍。
老师听了乐之的身世之后,眼睛也有点红了,甚至有点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