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傅屹瞻有哪里做得不够好,又是哪里输给了李元殊?
少年甚至不敢去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许知月一边笑着听他说起去温哥华后的生活,一边在背地里和李元殊计划着离开他。
这小结巴,她是真把他当成傻子了?
彻底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他们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恨意在心口燃烧着,几乎要将傅屹瞻彻底吞没。
只是下一秒,他忽地又想起上回许知月被自己气哭,委屈巴巴缩在路边的模样。
懊悔,心疼,嫉妒,愤恨……
心脏瞬间被一双无形的手攥紧,疼得他完全无法呼吸。
少年无措地蹲下,死死地盯着许知月曾经躺过许许多多个日夜的床板。
你到底不喜欢我哪里?
我都可以改的啊。
我可以不再逗你气你,做让你不高兴的事。
我可以像李元殊那样,留规规矩矩的寸头,穿斯斯文文的衬衫。
我也可以不再讲脏话、斗殴,不再和不三不四的人鬼混。
像这些,我都可以做到的。
可是,你为什么要走得那么快呢?
甚至连一个挽留的机会也没给我。
真的就这么厌恶我吗?
喉头涌上一阵腥甜,少年的心越来越冷,像是被一层又一层厚厚的雪盖住。
以至于灵魂都开始变得空洞起来。
五年后,桂岛。
秋老虎余威不减,机场外头的日光格外猛烈,许知月拉着行李箱出来的时候眼睛还有些不适应。
出口处堵满了操着各种口音的出租车司机,她选了个看着面善的,跟着对方上了车。
师傅憨厚笑着:“姑娘,去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