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往洗衣机里一扔,搅一搅。
席知恒说:“你可以连人带衣服一起洗,衣服都被哭湿透了,我身上也脏了。”
“……”田螺姑娘茹景表示拒绝。
她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岔开话题,“真的,这个梦就很摸不着头脑,我几乎都不怎么会梦见和我爸相关的事儿,为什么会突然梦到以前的事情呢?”
茹景奇怪的是,十多年了,当初的人和事其实她都记不太清了,那样的悲伤也随着时间淡却,可是梦里的细节过于逼真,叫她猛然沉入过去,某些时刻几乎无法抽身。
“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席知恒也就逗逗她,没真想做什么,顺着她的话题,“无意识思念你爸?”
“没有吧……?”
茹景听着自己不确信的语调,自己都嫌弃,“也不光梦到我爸啊,我还梦到读书那会儿的一些事儿,零零散散的,没有规律可言。”
茹景的嘴宛如开闸的河,倾泻不停,语炮连珠地叨叨半天,杯子里的茶水都凉了,她还在一个劲儿唧唧歪歪。
席知恒认真而安静地听她讲,全程没有不耐烦,他给她杯子里的茶水换掉,出言提醒:“不着急讲完,我们还有很多个夜晚。”
茹景纳闷道:“尽是些八杆子打不着的事儿,对吧?我和你说最离谱的是,在我爸的下葬的那天,我竟然还梦到给我擦眼泪的人。”
她十分不解:“就,这也能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