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盏茶杯直接从空中飞射过去,直击张董额角。
茶水飞溅,水杯应声落地,直接碎成几瓣。
“我不需要证据。”司慎开口,语气和表情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就好像刚才扔杯子的事情不是他做的一样。
献血混合着汗珠从张董额头流下,汇聚成股,流进眼睛鼻翼和嘴角。
不管怎么说,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张氏百货在业内也属佼佼者,别人或许不会多抬举他,倒也不至于这么不给面子。
司启阳之前说过无数次的话浮现在脑海里,他说——司慎就是个疯子。
“你居然敢打我?我要告你,司慎你个杂种居然敢打我?”张董恨到极致反倒失去了理智,从凳子上爆起,随手从地上抢过一片陶瓷碎片就想和司慎同归于尽。
谁知还没等他跨出一步,就被身后的几个保镖压在了桌面上,原本这张桌子应该盛放的是无数美味佳肴供他品尝。
现在,他成了这张桌子上任人宰割的一盘菜。
他的脸被迫侧向一方,鲜血顺着头发流在雪白的大理石桌面。
即便受制于人,他依旧忍不住咒骂。
“司慎你个杂!种,没有证据你就打人,我要告你,你个爹不疼娘不要的狗东西,我要杀了你!”
然而司慎的注意力压根没有放在张董上,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眼前的一幕。
这些话,从下到大不知道听过多少次,尤其午夜梦回的时候,他也曾这样咒骂自己。
如果谭书墨能够看见几面发生的事情的话,从她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司慎慢慢起身,踱步到张董面前,一步一步悠闲得似闲庭散步。
手机忽然振动,谭书墨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