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夏。”晁毅道,“你可知,你为何会被接到长安城纯安长公主府中?”
思夏尚在头晕,骤听十一年前的事,且是这话从晁毅嘴里问出,只觉头如雷击。
一双美目满是惊诧,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晁毅嘴角一提,露出个勾魂摄魄的笑容。那样子,看上去骇人得很。
他吃了一碗茶,又夺过思夏手中的茶,去了麻绳,将她双手捆住,也将她双脚捆住,还在她嘴里塞了布,更是用一条黑布蒙上了她的双眼。
他边说,思夏边奋力反抗。待他说完,思夏已经呆成了一方泥坯雕塑。
晁毅双手按上了她的肩,她也没有动弹。晁毅看着她瓷一样的肌肤,忍不住在她脸上摸了摸,实在是想俯身下去好好作弄她一番。
然而,可思及多年前她父亲做下的事,再面对她,他首次觉着自己有点不堪,却又被他对她的仁慈而自我感动。
他说:“原本想以你为质,可听说那群人找你找得辛苦,我总不好让他们扑空。”
思夏不知他又有什么打算,此刻无比惧怕他,想说什么,却因嘴被堵着不可得。
“哦对了,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找到你,也不知道你不吃不喝能不能撑到他们来找你。”晁毅凑近思夏的面庞,真想吻上去,到跟前又止住,站起身来,又说,“今日我放过你,若有来生,你我再遇见,希望别再是现在的关系。就此别过。”
而后,思夏听得门开门关,连个回声也没有,就剩死一样的安静了。
她喉咙里是呜呜噜噜的声音,眼泪唰唰直流,将那黑布都浸湿了。然而,她哭着哭着就止住了,得保存体力。
当门被踹开时,眼上的黑布被扯下来时,几个人呼喊她时,她都没有动弹。
张思远冲进去的时候,其实没抱什么太大的希望,连着找了两日,不是揪出个什么正在披头散发的女子就是薅出个人鬼不识的女仆,或者根本就没有可疑的人影。他存着的希望越来越渺茫,生怕晁毅将她杀了投到河里喂鱼。
然而看到她惨白的面容时,他紧绷了数日的情绪在这一刻忍不住了,强忍着不宁的心绪,只抬手抹了把脸。
虽说国朝律法对僧人有所放松,但寺里的主持和几位高阶僧人还是被请去了大都府问话了,一个大活人在寺里待了几日没人发觉,这寺里的僧人得交代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