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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哄 青茜 1230 字 2022-10-08

并非盂兰盆节,怎会有人放河灯?

原是当地几个女子为了找情郎,近两年热闹了,游赏的人也多了。

思夏一听这事,把“不孝”抛到脑后了,觉着挺有意思,想去看看。

宝绘阻拦:“那么多人,乱糟糟的,又是人生地不熟,出了事就不好了。娘子还是别去了。”再说,她已经有情郎了,还去凑什么热闹?

“放心,我就在外头转转。”思夏朝孙七和韩三道,“劳烦二位给我买几只河灯吧,要莲花形。”

漂亮小娘子的话总是让人难以拒绝,何况这说话的人还是他们未来的主母,所以他们只有遵命的份。当即留下一个守着,另一个出门在人挤人的大街上买河灯去了。

往日盂兰盆节,思夏会和张思远一同放河灯。今年她外出,却赶巧了遇上这种事,思夏心情还算不错,将一盏莲花形的河灯点燃,起初还能欣喜,忽地又发起呆来,莫名又回到搂着父亲脖子,蹿上父亲后背的日子。

那时父亲给故去的母亲放河灯。父亲在太原任县令,不能到母亲墓前说话,只能在母亲祭日那天穿素服,又在盂兰盆节放河灯。

思夏那时还小,却也记得父亲说过母亲极爱灯烛之物,以前在长安过上元节,母亲一定拉着父亲去观灯,走到筋疲力尽也不肯回,最后是被父亲扛在肩上,穿越过千人万人回到家中。

她的手被灯火烤热,却舍不得撒手,终于觉着疼痛时才一个激灵,将一盏灯送入水中。那灯随着水流缓缓游走,将水面搅成了碎金子,依稀可见倒映的放灯人与黑逡逡的树影交杂在一起。

她迅速点燃另一盏,这次没耽搁,而是用力一推,这盏灯借力而游,赶上了先前的一盏。只是,河灯的火焰被夜风吹地摇摆几下,思夏惊恐地看着,生怕它灭了,直至与众多河灯汇在一起,继续远去,她才安生下来。

她拇指似是脱了层皮,轻轻捻搓,方知刚刚被火烤到了,只能将手沉入水中,老半天□□,却是被水浸出了褶皱。

都说人经历了什么,会反映到手上,也不知她这双手以后会怎样。

忽然记起三年前她左手被张思远打过,那时可太疼了,十几天才好,她细一看,如今的左手依然白嫩,没有留下伤疤之类的痕迹。就她这个大傻子,平日里笨得出圈,能有什么反应到手上?

倒是想到张思远尚在养着的指骨了。

愣了会儿,她问:“宝绘,今日你说要让我去哪个寺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