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房里的厨子学了数次也做不出宫里的口味,思夏爱吃,张思远自然留给她。
他将碟子推过去:“你吃吧。”
思夏躲不过,慢吞吞将碟子拉过来,捏了一块见风俏,小口吃起来。
这副不自在的样子已经一个多月了。
这段日子,她时常缠着晁毅问东问西,张思远站在学堂门口不止听过一次,她拿老早就知道的典故请晁毅解释,问完了就给他送东西。
单是晁毅下了学,她能拖上他大半个时辰,而那晁毅非但没厌烦,还耐着性子解答,之后推拒她送的东西,思夏热情得能让冬季逊色,晁毅这才收,又嘱咐她几句多思多记的话。
平时张思远同思夏说这些话,她脸上总是不耐烦,偏是晁毅说一句,思夏能点是个头,答应地也是乖巧。
所以,张思远看那晁毅就更不顺眼了。一旦有思夏看上晁毅的念头时,他的脑门就突突地乱跳。
可恨的是,他还得摆出一张好脸来冲晁毅说感谢,谢他对思夏的耐心教导。
不光是晁毅让他心堵,思夏其余的空闲时间不是扎在账房就是在书房写课业,或者同冯素素说话。
那与他一起用膳的时间仿佛是她硬挤出来的,平时一顿膳食吃上两盏茶的时间,可近来思夏也比平常吃得迅速了,且是吃完就回晴芳院,同仆婢们说话都能有个笑脸,同张思远说话就像是面对蛇蝎一样。
这搞得张思远窝了一肚子火。
看她吃完一块,揪着帕子擦手擦个没完,他暗自叹了一气:“再这样擦,手擦不破,帕子也得破了。”
思夏就慢慢收了帕子。
张思远觉着,她这样子似是像来长安那会儿,不爱说话,动作不协调,看见他就想躲。
“你最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