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朝廖以煦道:“叨扰上官,某还要巡街,先告辞。”之后又恭恭敬敬地补了一句“上元安康”才领着人离开。
这边,张思远扶着思夏上马,他二人共乘一骑,朝胜业坊而去。程弘紧随其后,领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廖以煦终于牵到了他的马,要上马时,发现地上有个闪光的东西,他蹙眉看了看,又弯身捡起来,是一根有些打弯的银簪,上面还有干掉的血迹。
他想起来了,这簪子是随着她袖口中的匕首一起掉出来的。簪子的主人当时只顾握着匕首防着自己,却没注意丢了东西。
簪子的主人越想越后怕,回到郧国公府后,整个人像是抽了骨头,歪歪扭扭要倒。
张思远将她扶稳了,思夏闷着头,眼泪往地面上砸。他往常是劝她别哭,此刻却不再劝了。
他打横将她抱起来,思夏就搂住了他,哭了个稀里哗啦。
李增赶过来时,心里不是滋味,到底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受了欺负,又气又急。他赶紧朝绀青道:“快让人烧水,服侍娘子沐浴!”
张思远将思夏放下,给她解斗篷,看她一脸脏污外,头发是乱蓬蓬的,后背全是土……
思夏被他的目光刺到了,她的手推开了他。
张思远意会,赶紧凑上去,她是什么样子,他也不会嫌弃。他紧紧搂住她,又抬手摸摸她的头:“你别多想,回来就好。”
她将头埋进了他怀里。
“去沐浴吧,我在外等你,我不走!”张思远如是劝了几次,她才肯动。
他才在外头坐下,就听人说宝绘回来了。
张思远见着她是一肚子气,此刻也不好发作,只让她先进去陪着思夏。
送宝绘回来的是冯氏兄妹和廖以煦。廖以煦去东市西门的路上遇见了冯时瑛,正好看见冯时瑛找到了冯素素,便将张思远带思夏回去的事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