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思夏被这二字激了个哆嗦。方才回来的路上,他二人的脸都贴在一起了……思夏狠闭了眼,死死咬着牙,骂那个没用的车夫,他究竟是怎么赶车的!
思夏开始后悔了,不过是马受惊了才这样的,张思远没什么事,她这么大反应真是失态!像是她害羞了似的!
这时,门“吱呀”一响,思夏惊得坐起来。
却见是宝绘进来了。
宝绘又是废了好一番口舌才将思夏点头吃晚膳,然而她这晚膳却吃得极其难受,全程闷着个头,并且只知道喝粥。
张思远时不时看她一眼,但这次一句话也没说。
思夏听对案的人放下筷子的声音,也跟着放了汤匙,漱口净手,随后起身,噔噔噔奔回了卧房。
张思远看她似是落荒而逃的样子,方才吃饭的心堵又登时烟消云散了。出了正屋,立在檐下,看夜幕中有淅淅沥沥的雨落下。
雨丝洋洋洒洒,织出了湿漉漉的网。
他抬手去接,手润了,恍惚中觉着心也润了许多。
思夏终于捱到他走了,这才松了口气,又一转眼珠,咬牙切齿地冲宝绘道:“若是有叫程弘的登门,先报给我!”他敢来,她就敢不让他进门!
第三十五章
一连数日,也没听见程弘登门郧国公府的事。而这几日,思夏也没好意思见张思远。
十月初十这日,思夏听说田庄来了人,还去了张思远的书房,然后她就纳闷了。自打搬来郧国公府,张思远的书房什么时候接待过田庄上的人?
张思远曾祖父封爵时,有永业田四千亩。思夏学着管家,也只是操心郧国公府和两处别业的账目,至于田庄上的事,她一概不知。
思夏忽然想起来,上个月张思远说过,田庄上的人应该能用。那么,田庄上来人,便是弄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