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菁宜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喻旻川离开后,天台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冷菁宜坐在位置上没动,江延灼过了良久,终于是朝她的方向走来。男人右眼眼下有一颗泪痣,远看看不清,越走近越清晰。
八年之久,他身上的玩世不恭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高傲的、他一人特有的成熟。
“冷菁宜。”江延灼磁性的声音低沉又性感:“你偷了我的东西。”
冷菁宜一愣,回以不解的神情。
江延灼“嗤”地哂笑,歪了歪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目光却是直勾勾的不容拒绝:“我的耳钻呢。”
冷菁宜倒吸一口冷气——
没错,她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她去了江延灼的公寓做最后的告别。当时江延灼是昏迷着的,那颗金红色的耳钻就放在床头柜上,她忍了很久,最后还是没忍住,把那颗耳钻带走了。
八年,她从未把那颗耳钻拿出来看过,但它一直静静地躺在冷菁宜的首饰盒里面,占据首饰盒位置的同时,顺带占据了她的心。
江延灼从冷菁宜的表情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似乎心情很好,声音也变得懒洋洋的:“冷菁宜,那颗耳钻很贵的,要是真把利息算起来,或许只有你以身相许,才能偿还的起了。”
轻佻和慵懒的少年感一下子又铺天盖地袭来,冷菁宜脸皮一阵阵发麻,差点就想落荒而逃。而她眼前似乎是模糊了一阵,眼神再清明的时候,江延灼已经两手撑在她座椅两侧,气势强势地压下来,距离与冷菁宜已经是近在迟尺。
冷菁宜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退,江延灼的声音自头顶上方传来,“嗤”地轻笑了一声,语气散漫:“开个玩笑而已,我的便宜哪里是那么好占的。”
在冷菁宜想翻个大白眼之前,江延灼突然将间隙拉回到安全距离,在冷菁宜身前半跪下,右手搭在膝盖上,姿态又慵懒,又认真。